Her hair reminds me of a warm safe place
Where as a child I’d hide and pray
for the thunder and the rain to quietly pass me by
眼前這個兩歲的褐髮男孩大概是他看過最接近天使的孩子，Peggy心中這麼想著。
褐色的眼睛透著晶亮光芒，其中包含著一切美好的事物，純真、甜美、喜悅、聰穎等。
男孩指著身旁的座位：「Aunt坐旁邊！」
依男孩的指令Peggy坐在他身旁後，他看著桌上的布丁繼續說：「Aunt餵我吃！」
男孩的母親Maria 說：「Tony你可以自己吃，不要麻煩Aunt Peggy。」
Tony不管母親說的話，只是嘟著嘴繼續用一雙大眼搧著濃長的睫毛看著Peggy。
Peggy修正自己之前的看法，Tony是個很清楚知道沒有人可以抵抗他閃亮大眼攻勢、有著天使長相的小惡魔。
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他還是不爭氣的拿起湯匙一口一口餵著Tony。
從Tony有記憶以來，Peggy就時常出現在Stark家，因此只要一陣子沒來Stark家，Tony就會這樣霸佔住Peggy，要他陪自己吃點心、陪他玩，拿出自己最新拼裝的「玩具」一個一個說明。明明才兩歲，不管是語言邏輯還是空間概念都無視於一般幼兒發展進程的大幅超速，不過這嬌小的體型才勉強達到兒童生長曲線的均標，大概是能量都集中到他那顆小腦袋瓜了。
吃完布丁，Peggy用手帕幫Tony擦掉嘴邊的布丁殘渣，Tony水亮的大眼繼續鎖定著Peggy，無聲的說著：「陪我玩，陪我玩！」的訊息。
喔！他相信這屋子裡沒有人可以抵抗這眼神攻勢的。
也許只有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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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例行會議，Howard 叫住Peggy：「嘿，Peggy，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下禮拜六八點約在Delmonico’s」
「是你新的合作對象？科學家？華爾街的富豪？」
一反常態，總是自信滿滿或說自信過剩的Howard Stark露出了些許的不好意思：「是個女孩，我最近剛認識的女孩，他說希望能認識我的好朋友，所以我只能來拜託你了。」
「Poor Howard，你的好朋友也真的只有我了！」紅唇揚著嘲諷的微笑
流連花叢的Howard從未如此慎重其事的介紹女伴給Peggy認識，Peggy總是在各種場合遇見他身邊更迭迅速的女伴，女明星到護士，金髮褐髮紅髮來者不拒，唯一的共通點是他們都對Peggy抱持著微妙的敵意。即使他已婚，有兩個孩子，對他們而言，Peggy Carter就是在Howard身邊最久的女性，這傻子Howard居然還想把他當成好朋友介紹給要追求的女性。
星期六晚上，穿著深紫色套裝的Peggy走入餐廳，侍者領他就坐，Howard正和一個年輕女孩談笑。
一個太過年輕的女孩。比Howard小十幾歲，當他們還在歐陸戰場並肩作戰時，這個女孩還只是個小學生。
Maria Collins Carbonell，出身曼哈頓名門（雖然他自謙他們不像Carter家族還有家徽，這是他眼尖的從Peggy的項鍊發現），哥倫比亞大學數學學士，擅長鋼琴，進退得宜的優雅舉止，秀美精緻的五官，特別是一雙如橄欖石的大眼，還有頭耀眼金髮。
多麼理想的Stark夫人人選。Howard終究和大部分的企業家一樣，選擇一個出身望族的富有妻子，也如同所有花花公子一樣，最終選擇一朵嬌美純真的雛菊。
在Maria嫻靜的外表下，出乎Peggy意料外的活潑健談，說起剛結束的大學生涯，從自己研究的主題到古板的教授，而不論Peggy談到工作上的事物、家庭生活閒話或者是與Howard相關的話題，Maria總是用誠摯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Maria念的是數學系，Peggy你以前是布萊切利園的解碼員，我記得徵選條件就是數理優異，你們應該會有共通的話題。」
這是什麼爛話題啊！而且這傢伙還忘記他簽過戰時保密條約，布萊切利園工作的一切皆須封口，Peggy在桌下狠狠踩了Howard一腳。
「Peg！很痛耶！我受傷了！」Howard抗議。
「那很快就會好，親愛的。」Peggy優雅的切下一塊牛肉送入嘴裡。
Maria笑著說：「你們真像感情很好的兄妹。」
Peggy正想抗議他們到底哪裡感情好，而且他的親生兄長比Howard好太多倍，Maria接著說：「我是獨生女，我一直想要一個姊姊。」
噢！Howard，這個小女孩可比你以前任何一任女友都厲害啊！
就如同Maria所說他想要一個姊姊，之後他就不時會邀請Peggy見面，有時是在高級飯店，有時是他自行準備的下午茶，想必是Howard告訴他自己是個難以抵抗好茶和點心的英格蘭人。
Howard和Maria交往後，馬上就和過去來往的女性斷得一乾二淨，以毫不意外的光速向Maria求婚、訂婚接著就是結婚。
Peggy完全可以明白Howard為他沉醉的理由，Peggy自己也喜歡Maria他那雙橄欖石般的大眼，包含著良善、溫柔、聰穎，一切美好的事物，一切Howard所渴望的。他並不只是一個溫順的大小姐，Maria是個當年他們在歐陸戰場時，身穿著女童軍制服，在街頭協助募集書籍寄送到戰場，撫慰在殘酷前線奮戰的軍人們的善良女孩。
Maria不像他們親身參與人類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戰爭，失去心愛的人，在身心皆留下極大的創傷，但他可以理解、支持他們，而且還保有他們早已失去的、被戰爭摧毀的樂觀。
Peggy還是有些納悶，Maria是如何看待自己這個Howard的多年好友？
時至今日Maria終於提起這話題：「Peggy，你是在Howard身邊最久的女性，從戰時共事至今十多年，你深受他信賴，也和他的管家Jarvis交好，總是令人懷疑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
Peggy忍住想以一百種理由說明此事發生的可能性為零的衝動，但他無法克制自己露出：「What the fuck!」表情。
輕啜一口茶，Maria笑著說：「就是這表情，第一次和你見面時說你跟Howard像兄妹時你就露出這表情，就好像在說：『我才不會降低自己的標準』。還有你狠狠踩他一腳，毫不留情的氣勢。」
Maria說得沒錯，但這樣的說法就好像Maria他的標準比較低下，Peggy正想說些什麼解釋時，Maria卻好像了然於心：「放心，我的標準和你不同。」
「Peggy，沒有你在他身邊的話，Howard也許早就不存在於這世上，或者是活著發瘋。」
他們一起走過失去Steve的傷痛，一起創立神盾局，為了共同目標努力，他也在Howard提出所有比登陸月球還古怪的點子時將他拉回地面。
「Howard在我眼中是個麻煩的傢伙，但他還是值得一個美好的未來，希望你能陪他度過這個不凡又瘋狂的人生。」Peggy握著Maria的手，眨眨眼繼續說：「雖然你值得更好的，為了Howard只好委屈你了。」
Maria笑得燦爛。
三個月後，Howard和Maria上婚禮的花童是Peggy一雙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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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歲生日時，Maria送Peggy一串成色溫潤的珍珠項鍊，他說Peggy雖然像紅寶石般鮮明耀眼，但珍珠更能襯托其光彩，尤其是「Margaret」的語源就來自希臘語中的珍珠。
自此Peggy總是帶著這串珍珠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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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多年，Stark家期盼已久，Maria終於有喜。
Peggy吃著薇多莉亞蛋糕 ：「肚子裡的小鬼頭安分嗎？」
懷孕末期因胎兒壓迫腸胃而感到不適的Maria說：「拳打腳踢，活潑的很。」高齡懷孕的他體能似乎難以負荷，橄欖石般的大眼透著疲倦。
用手帕擦掉手上的糖粉，Peggy摸著Maria的肚子：「Howard製造的產品怎麼可能讓人好過。」
「你懷孕的時候也會這麼疲倦嗎？」Maria斜倚在沙發邊，調整位置讓呼吸舒服些。
「可能我的運動量大，懷孕時沒有什麼不適，生產也很順利。」Peggy沒說的是他在懷孕初期還出過外勤任務，他的小孩可是在他肚子裡就執行過勤務呢。
Maria雙手環抱著巨大的腹部，皺著眉，有氣無力的說：「Peggy……我好像破水了……」
Peggy和Jarvis趕緊將他送到醫院，Howard也從公司趕來，經過12小時的奮戰，Anthony Edward Stark 降生於世。
喜極而泣的三人中，Jarvis哭得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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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總是抱怨Howard是個麻煩精，但Peggy其實有點懷念過去那幽默又恣意妄為的Howard。
肩負神盾局和Stark Industries的Howard在別人面前變成一個嚴肅的工作狂（其實他本來就是個工作狂，只是被原先嬉戲人間的舉止所掩蓋），但在親近的人身邊他還是會流露出任性放鬆的一面。
從什麼時候開始Howard的眉間出現一條化不開的直紋？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笑容的嘴角變成嚴肅的法令紋，大概是從和Stan合作時開始變化，到了Anton Vanko背叛他後，Howard對他人的不信任感更加嚴重。
他知道是Howard善良的好人，他許多發明的初衷都是為了人類更美好的未來，他的企業是為了創造更高的福祉，創立神盾局是為了維持戰後的和平。但Howard本性也是個不擇手段的商人，成長於經濟大蕭條的年代，憑自己的才智白手起家，一磚一瓦都是自己打拼的成果，為確保自己的最佳利益，對兩大黨皆提供政治獻金。Howard更是個極富野心的天才科學家，追求更高層次的科技，突破科學現有的疆域，Peggy還記得多年前酒後的Howard曾自述其實解出一條方程式的快感勝過和女人上床，當時Peggy很想將手上的威士忌潑到他臉上說：「那你應該回到試驗室解決你的欲求不滿，而不是上遍我公寓裡的單身女性。」
他是如此複雜，因此內心才難以安穩。
和Maria多年來幸福平穩的婚姻帶給Howard一定程度上安定的力量，但自從Tony出生後，Peggy感覺得出Howard原本趨於平衡的內在因負荷了這個源自於他的生命，產生變化。
Howard深吸一口菸，厚重扎實、微苦而溫暖的菸草燃燒氣息環繞於Peggy周身：「Peggy我真羨慕你經過這麼多事後，還能有一個平凡的家庭生活。」
「『平凡』？平均一年被國內外敵人攻擊的次數是十次，你還記得我腹部十五長公分的疤嗎？我的丈夫曾為我擋下一槍，而且我們為了希望小孩不要因為父母皆從事高危險性的職業而同時失去雙親，他自願改做國防部的內勤，更別提我的孩子至今仍不知道他們外出時都有神盾局的特務暗中保護，這就是你對於『平凡』的定義？」
Howard只好舉手投降：「我修正我的用詞，如何維持表象『平凡』的人生。」
「要看你願意妥協多少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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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你永遠是我最偉大的創作。」
在攝影機旁看著Howard說這句話，Peggy想起多年前Howard曾說Steve是他對人類最重要的貢獻，那時他曾對Howard說：「我們都必須走出失去Steve的陰影。」
時至今日，他和Howard繼續努力守護著Steve拯救的世界。但他們都走出來了嗎？Peggy自己也不確定。
即使他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想起和Steve最後一段對話、永遠無法跳的那支雙人舞，心中仍是隱隱作痛。
對他而言，Steve是如同靈魂伴侶的存在；但對Howard而言，Steve像是一個完美的理型，他把他的理想和希望放在Steve和Captain America身上。
如今他把那份對完美的期望放在Tony身上。
「Howard，你為何不當面跟Tony說這句話？你錄在一段會被剪掉的影片中，你希望什麼時候他會發現？」
「他太小了，他還不懂。」
「你至少可以抱著他，輕聲說句你愛他。」Tony望著Howard時，那雙褐色的眼睛是崇敬和期盼，崇拜全能的父親，也期盼父親多注意他一些，可以多親近父親一些。
Howard雙手抱胸，撇過頭迴避Peggy的眼神：「我不太擅長那些親密的言行，那會讓我不知所措。」在他的成長經驗中，父子關係十分冷淡，他曾經怨懟，但當他成為父親時，他竟重演了自已父親的角色。
「Aunt Peggy！快來陪我玩。」先前被Jarvis抱走的Tony高聲呼喊著。
「My sweet，等我一下。」Peggy笑著回應。
「你總是這麼寵他，Tony好像有三個媽媽一樣。」另一個是擔任保母的Ana。
「當小孩還願意依戀自己的時候，就要盡情擁抱他，因為他終將離開你走向自己的人生。」
「這是你多年的育兒經驗還是小孩離家的空巢期感嘆？」Howard喝口咖啡提振精神。
「兩者皆是。接下來的拍攝你自己加油。」Peggy說完便移動至Tony所在的客廳。
Tony正坐在Ana的腿上聽他說故事，Ana一手拿著「愛麗絲夢遊仙境」一邊比手畫腳生動的描述愛麗絲追著兔子所遇到的各種狀況。
每回看到Ana和Tony相處時親暱如母子的畫面，Peggy心中總會感到永遠無法償還的愧疚和心酸的安慰，即使Ana從未將自己因嚴重槍傷而不孕怪罪任何一人 。Tony的誕生對Jarvis夫婦是一份遲來的慰藉。
看見Peggy出現，Tony馬上不安分的掙扎，跳下Ana的腿迅速跑向Peggy：「為什麼你來家裡沒有先來找我？」
Ana收好故事書起身：「Peggy，先麻煩你照顧少爺，他之前還在抱怨你好久沒來家裡了。茶或是咖啡？」
即使美軍已從越南撤兵，但不管是國內的反彈聲浪還是惡化的南北越戰爭都讓國防機構和政府焦頭爛額。
「一如往常。謝謝你，Ana。」
「My sweet，我的工作最近很忙，所以很久沒來看你了，對不起。」Peggy蹲至與Tony齊高，輕聲軟語說著。
「沒關係，Mommy說你的工作是拯救世界。」
我們真的能拯救世界嗎？還是讓世界陷入更複雜的混亂呢？Peggy忍不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你就就像Captain America一樣拯救世界嗎？Daddy常常說Cap的故事給我聽，Aunt Peggy認識他嗎？」Tony說完才發現Peggy閉著雙眼，微微皺著眉頭：「Aunt Peggy你不喜歡他嗎？」Tony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喜歡Captain America嗎？Tony。」Peggy露出微笑問他，但即使Peggy笑著，Tony還是能感受到一些他還無法離解的哀傷，伸出雙手努力抱住Peggy試圖安慰。
「喜歡，Daddy說他是最勇敢的士兵，拯救全世界，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我也很喜歡他喔，我知道一些他的故事，你想聽嗎？」
「要！」
「他的本名是Steven Grant Rogers，原本是一個95磅的瘦弱青年……」
Ana此時端著紅茶、牛奶跟巧克力碎片餅乾給他們。
這是Peggy唯一一次說Captain America的故事，但是Tony比較喜歡這個版本的Captain勝過他父親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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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vis，我帶Peggy回來吃晚餐了，快去準備！」加班後又餓又累的Howard帶著Peggy回到Stark的豪宅，扯開領帶大聲叫喚。
比Jarvis先探出頭的是Tony：「Aunt Peggy你來了！我要拿我最新的發明給你看。」接著Tony的眼光轉向Howard，努力從雙唇擠出：「Daddy。」
那雙褐色的大眼面對Howard已不再是充滿著崇敬和渴盼，取而代之的是抗拒和不安。
「你可別拿些丟人現眼的東西給Peggy看。」Howard冷淡的說。
Peggy牽起Tony的手：「我有看到你製作出V8引擎的報導，你願意給我看嗎？」
Tony四歲時製作出電路板，不到七歲時製作出V8引擎，他已是全國知名的天才兒童，習慣面對鎂光燈的他在訪問裡沉著的一點都不像個七歲小孩。
此時Tony才露出一如往常的單純笑容。
此時走來迎接晚歸丈夫和客人的Maria：「Tony，先讓Daddy他們吃完晚餐，Aunt Peggy再去找你好嗎？」
簡單用過晚餐後，Peggy和Howard到書房工作，晚一步到餐廳的Tony沒看到Peggy，Maria安慰Tony：「Daddy先把Aunt Peggy借走，晚一點再還你。」Maria知道丈夫和Peggy正為國家大事奮戰，但也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兒子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沒關係，Jarvis會陪我。」Tony轉身跑去廚房找Jarvis。
因前幾年的石油危機，Howard奉總統 Jimmy Carter的命令，以聯邦能源局及聯邦研究與開發局為基礎，由神盾局主持能源局的設立，畢竟有誰比參與過曼哈頓計畫、當代科技領航者又身兼情報及國土安全負責人的Howard Stark更適合？
在緊迫的壓力下，因煩躁讓Howard手裡的菸一根接著一根：「Peggy，你的美國親戚給我們的時間表還真是嚴苛。」Howard忍不住用他們同姓氏來嘲諷一番。
「要面對其他單位的刁難才是更嚴苛的任務。」Peggy忍不住用鉛筆搔頭。
「那種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Peggy，我可不想去面對Roxxon的討人厭老傢伙。」Howard轉身從酒櫃拿出威士忌。
「我們也老了，Howard。」
「我可是比年輕時更拼命工作，一人當三人用。」Howard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Peggy。
「我希望你那三人的角色中，有Stark Industries總裁、神盾局局長外還有一個角色是Tony的父親。」
「你是在質疑我身為父親的角色？」
「那就要看你怎麼認為。」典型英國人模稜兩可的說法，Peggy做出敬酒的動作喝了口酒。
喝了一大口酒，Howard說：「籌劃能源局讓我最沮喪的事不在於它的困難，而是弧形反應爐囿於現代科技的限制無法實際運用，反而必須選擇效率較低的核能做為未來能源發展的走向。」
「Peggy，你記得前幾年Stark Industries舉辦的博覽會要傳達的主旨是智慧結晶的傳承以及永續發展的未來吧？」
Peggy點點頭。
「我已經準備好開啟未來鑰匙的模型，Tony必須是那個將鑰匙打造出來的人。我要傳承給Tony的未來，也是人類的未來，這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
Howard的目光總落在遙遠的未來，因此他難以在現世安穩。
「所以你總是對他如此嚴苛。」
Howard迫不及待的想看見Tony成長，他會自傲說自己是全地球最聰明的人，但他深知繼承他的Tony比他更加優秀：「你知道Tony是個超凡的天才，他不應該浪費他的時間，我給他最好的教育和最多的資源，希望他能發揮最大的潛能。我希望他就像John Stuart Mill一樣，在父親的英才教育下，領先當代二十年，不，三十年。」
英國十九世紀著名的哲學家John Stuart Mill，其效益主義和自由主義帶給後世巨大的影響。
「但是Mill也曾經自述過他沒有童年，更在20歲時陷入精神危機。」Peggy並不希望這是Tony未來要走的路。身為教母的Peggy有時真希望Tony出生時，當時給他的祝福不是擁有聰明才智，也許這樣就不用擔負Howard給他這些過重的期望。
「那是不可能的發生在Stark家的人身上，Stark家的人必須堅強如鋼鐵化身，因為我們深受眾人喜愛尊崇又同時被憎恨唾棄。」Howard自嘲的說。
結束和Howard的討論時已近凌晨，Maria走進書房對Peggy說：「Tony等不到你就先睡了，畢竟他年紀還小沒辦法等到深夜。」這句話講得溫柔，卻讓Peggy羞愧自己也是讓Tony失望的人。
「明天是假日，你不妨就留下來住一晚，明早Tony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
「好啊，反正我的小孩早已獨立在外，Daniel 去維吉尼亞州出差三個月，家裡只剩我一人，我現在可是單身女郎。」Peggy打趣的說。
精明老練的管家Jarvis在完美恰當的時間點進入書房：「Ms. Carter，請讓我帶你到為你精心準備的客房。」
********* 未完**********
